恶灵骑士短篇故事12|动态
文森特先生退役很久了,尽管已经60多岁,但他仍旧保持着每天晚饭后沿着海岸慢跑半小时的习惯。如往常一样,今天用完饭,看看新闻,和家人随便聊点并收拾好餐具,然后披上衣服系紧鞋带,出门开始锻炼。
(资料图)
他迎着风不紧不慢的跑着,呼吸均匀,步伐有力,强壮的身体很难让人相信他曾动过两次手术。约会的情侣,处在回家途中的上班族,卖零食的摊位,熟悉的一幕幕映入眼帘,落日的余晖还可以保持视野的清晰,估计再过一会,等他跑到终点漫步回家时,就得靠路灯照明了,这就是他的生活,平淡却很满足。
扑面的海风中带着淡淡的盐味,这是他喜欢的,在幼年第一次和父母出海旅游他就爱上了海,这种伴随终身的眷恋令他最终成为一名海军,并与身为海洋调查员的妻子相遇。所以每次路过这里,他都带着感恩的心情。
呼~~~终于跑到目的地了,在一家便利店买了瓶水补充体力,之后他以放松的步调向家慢慢走去。
在途中,一群海鸥不期而至。在这条路上已经不知来回过多少次的文森特觉得奇怪,往常这种时候不该有这么一大群的,这些海鸥似乎是有意识的聚向海滩。他向着它们飞行的方向看去,只见海滩上有个黑乎乎的东西躺在那,旁边已经落了不少海鸥,正在啄食它。
原来在吃被海浪送上岸的死亡动物,以前也有过,海龟、海豹、甚至一条小鲸鱼,不过这次漂上来的东西有点不寻常,比海龟之类的大,又比鲸鱼小,看轮廓更像...文森特屏住呼吸,那像一个人。
他急忙冲过去赶走海鸥并拨打911,躺着的确实是个人,但已经死了,冰冷的尸体僵直在沙滩上,下半身不断被海浪冲刷,他的身形很是魁梧,文森特费了番功夫才把他挪到海水触不到的地方,数分钟后,警车赶到。
经过短暂的调查,警方确认死者死亡时间不到6个小时,肺内没有积水,排除了淹死的可能,死者身着制服,似乎是安保人士,送到停尸房后经验尸发现内脏破裂,推测死因为遭受重击,死者身上搜出的证件确认其姓名为:诺兰·迪亚兹,前纽约特警,后转职在一家精神病院工作。
消息通过网络迅速传开,一天后他的家人和好友陆续赶到,来见他最后一面。
巴蒂里诺把摩托随意的停在外边,也不管会不会有交警来贴单子,熄火拔出钥匙就跑进屋里,“尸体放那了。”见惯了生离死别的接待员麻木的向里一指,“往里走左侧第六个门,劝你一句,来了不少人,请保持安静。”
没等他说完,巴蒂里诺就跑进过道,找到存放迪亚兹尸体的房间,他的三名亲人和五名同事正在互相安慰并小声抽泣着。
“你来了,迈克尔,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你离开警队多久了。”一名曾经的同事激动地抱着他。
“我很好,诺兰怎么死的。”巴蒂里诺焦急地问。
诺兰的儿子说:“医生说内脏破裂而亡,怀疑是在海边执勤时失足坠崖撞上了礁石,你该去看看他现在任职的地,确实危险。”
诺兰现就职在波士顿海湾外的一个岛上,岛内设有一座精神病院,关押着近100多个有精神病史的罪犯,他们犯下过各种骇人的罪行,那里既是医院也是监狱,诺兰因为自己丰富的经验被聘请到岛上维持秩序。
“不可能。”如果不是当着家属的面,巴蒂里诺会因这草率的定性拍案而起,他了解诺兰,他们曾出生入死,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生活中诺兰又是攀岩与游泳爱好者,不可能就在巡逻时失足摔死。
尽管他能例举种种怀疑,但他的同事都劝他不要因失去好友而激愤的失去理智,精神病院的现任管理者维罗尼卡女士已经与警方和家属第一时间取得联系,致歉并作了妥善的赔偿,这事结束了,诺兰几天后就会被火化,作为他生前好友,巴蒂里诺被邀请出席葬礼。
葬礼的当天,牧师念完悼念词,亲友们依次向死者表示哀悼,并互相安慰,巴蒂里诺没有参加,只是站在树下默默看着,心里还耿耿于怀,或许是从警锻炼的直觉,脑海里关于诺兰死亡绝非意外的念头不断盘踞着。
这时一个面带黑纱的女士来到诺兰太太面前向她致哀,短暂的交谈后,她匆匆离去,司机打开车门让她进去之后快速启动轿车,不一会就消失在街道尽头。
巴蒂里诺本想在她上车前快步拦下询问些事,可当看到开门的司机,他立刻闪身躲到一棵树后,跟着掏出手机,把焦距调到最大趁他进入驾驶室前拍了张照片,直到车离开,他还在盯着偷拍的照片。
司机他见过,虽只有一面之缘,但他清楚地记得上次他来时右手不存在是个钩子,而这次却双手完好。当时在然德基尔的安排下他糊涂的将地狱火霰弹枪卖给了对方,这个人也曾是警察,叫科瓦斯基。
好吧,好吧,毕竟什么样的精神病院需要能使用地狱火霰弹枪的人,巴蒂里诺决定去找几个朋友联手查查此事,不能是一般的朋友。
他需要午夜之子!
“你怎么疑神疑鬼的。”玛丽用手戳着丹的脑门问,这个让她头痛又为之着迷的男人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当初歇斯底里的要求驱逐复仇之灵,之后又像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哭泣着想要回去。好不容易现在生活算是‘正常’了吧,逛街后陪她在餐厅却摆出一幅戒备的样子,“你经历的事够糟了,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学会放松下。”这话是她从自己的亲身经历中总结出来的,毕竟她也是死过的人。
丹有点尴尬:“呃,只是有点...”大约一周前他刚和强尼、奎恩与珍妮弗在类似地方被该死的祖先偷袭,心理阴影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
“我知道你那点烂事。”玛丽喝着汽水说:“但现在这是家普通的餐馆,你陪我在这安心吃晚饭,难得我最近轻闲,你也给我表现出轻闲的样子,不然就从我床上滚下去。”
听到她这么威胁,丹勉为其难:“好吧,用餐,我要点意大利面。”
同事都羡慕他能交到个性十足的女友,但谁又知道他们都不是普通人,一个是恶灵骑士,一个是魔法灵媒,生活中永远不缺疯狂的事。
“如果以后你的朋友再来找你,能介绍给我吗,我还没见过其他的魔幻性人物那。”玛丽在回去路上说。
她什么时候有这种好奇心了,这可不是魔法嘉年华,搞不好有性命危险,她不会是死过一次所以无所顾忌了吧!丹正在想该怎么敷衍她,就看到街道前方有三个人正在向路人打探着什么,其中一个人他认识,“巴蒂里诺,你在这做什么。”尽管嘴上这么说,但潜意识告诉他,又有事了。
“丹,太好了。”巴蒂里诺高兴的说:“终于找到你了。”
“你们都是午夜之子吧。”玛丽问。
“我是巴蒂里诺,复仇骑士,这位,”他指着身旁穿黑色风衣,一头长发的并明显装扮过的男人说,“莫比阿斯。”而他身边那个穿着T恤衫,体格健壮的人自我介绍说:“杰克·拉塞尔,狼人,很荣幸见到你,女士。”
这三个人来找自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希望这次不用去冰天雪地或地狱,丹把他们带到家中,慢慢讨论接下来的事。
一进屋,巴蒂里诺坐下后都没喘气就说:“我们需要你的帮助,这个人你认识吧。”他掏出一些照片,是诺兰任职的精神病院的照片,上面是一些保安与患者在精神病院内的生活照,这是他从家属那要来得。
丹看着照片,没察觉出什么不妥,直到这张,那张照片没什么反常,只是一个似乎职位较高的保安长巡视的场景,初看不以为意,但随着以前的记忆浮现,丹认出了他,他就是在堕落的自己与强尼赛车时一枪重伤强尼的人,不过他记得当时那人没有右手,“他我知道,跟着眼球、停电等一大批恶棍去围攻教堂,被我们摆平了。怎么手长出来了。”
“我查出他曾加入泽莫男爵麾下,跟毒液和蚁人交过手,手估计是那会长出来的,当时泽莫手下聚集了不少有能力的恶棍。”莫比阿斯说。
巴蒂里诺说着前因后果,精神病院已与家属达成和解,以意外死亡结案,但巴蒂里诺不信事情如此简单,可又提供不了什么关键证据,因此来找曾经的战友协助调查。
“我不喜欢精神病院那种地方,尤其是充满罪犯的。”拉塞尔说。
“你们的准备还真稳妥。”丹说:“不过,他是怎么跑到那去当保安的。”
“似乎是现任管理者维罗尼卡带过去的。”巴蒂里诺说,但是关于维罗尼卡的资料却知之甚少,似乎显示她来自一个已经没落的世家。
从资料显示,自从维罗尼卡接管这家精神病院后,医院就再没有出过大的状况,之前所有的患者因为都有恶性案件的背景均被要求戴上手铐与脚镣接受治疗,就算这样,每年都会出现几次恶意伤人事件,有时是对医务人员,有时是保安,有时是病患互相伤害。而现在靠着维罗尼卡的新型疗法,事故率减少了90%。
“真厉害,用的什么方法。”玛丽看资料上只是隐约提到是药物兼心理疗法。
丹吐槽说:“说不准是科瓦斯基定期用审判之眼洗礼他们的灵魂。”虽然这家伙不算是正规的恶灵骑士,但后来似乎没有听到什么恶行,如果他安心在岛上当狱警,丹才没心情去打搅他,就算他偶尔会拿几个犯人当出气筒,他也不在意。
巴蒂里诺正要说自己的疑虑,玛丽却开口说:“闷头在这瞎猜不会有结果,我们不如试着找出你前同事的灵魂问问如何。”
“可以吗!”巴蒂里诺激动地问。
“当然。”玛丽自信的说。
仪式的准备工作简洁的令除丹外的三个人瞠目,没有复杂的仪式,也没有画的眼花缭乱的符号,几支蜡烛,一台老式苹果主机(淘到这个曾花了玛丽一个月的时间),一个类似VR头盔的东西,玛丽戴着躺好,临开始前嘱咐说:“你们给我守好了,我可不希望有拿着刀的白老鼠之类的家伙搅局。”
她的灵魂摆脱躯体,在一条由字符构成的河上穿梭,她不断的往上游寻觅,希望找到诺兰的量子幽灵。诺兰,诺兰·迪亚兹,你是否能与我的灵魂建立纠缠,请回应我。流淌着的字符升起,聚集成一个人形,玛丽找到她要的了。
“你是谁!”诺兰问。
玛丽自我介绍,并告诉他是巴蒂里诺托她询问他死因的,没想到对方一把抓住她双臂说:“巴蒂里诺,那老家伙还活着,告诉他,让他带着所有人去剿灭那岛,那不是治疗,而是邪教,维罗尼卡在岛的地下室里囚禁了某个危险的家伙,我没办接触核心。”
他的话听着语无伦次,或许是他还没完全接受自己死亡的事实,但是玛丽还是从他的话语间理清了头绪,岛上精神病院的新主人维罗尼卡靠着某种邪术控制着病患让他们不发作,而他在一次夜间巡逻中违背了保安长古德里安(科瓦斯基的化名)的命令,擅自进入地下看到了被囚禁的病患——全身红色的神秘人,之后他妄图逃离,被古德里安杀害并抛入大海。
“阻止那群亵渎上帝的家伙,无论如何。”诺兰说到这,字符纷纷脱落,散架的他重新融入到字符的河流中。
“原来如此!”巴蒂里诺按捺不住复仇的冲动,想要直接前往那座岛,但被其他人拦下来。
“别这么冲动。”丹说。
“我们还不清楚对方有多少人。”拉塞尔说。
“科瓦斯基、维罗尼卡、还有地下囚禁的神秘家伙....”莫比阿斯分析着得到的信息,“用魔法令极具攻击性的病患安静下来,这个维罗尼卡到底是谁。”从照片看,她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但莫比阿斯、拉塞尔、巴蒂里诺甚至是丹都觉得她有点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
玛丽提议不如她再来次灵魂出壳,前往那座岛上看看如何。
丹警告说:“你可要小心,其他人不清楚,但如果是科瓦斯基,绝对能察觉出灵魂,虽然他不是恶灵骑士,可地狱火的力量确是货真价实的。”
“放心,我只去转一圈。”玛丽说。
灵魂通过一条挂满屏幕的走廊,从屏幕上能看到海洋,城市,高速路,最后显示的是那座岛,屏幕下方是扇电子门,玛丽随手输入一行密码,电子门打开,门外就是小岛。
好吧,让我来看看这里的大致状况,她攀升至百米高空,发现在岛的南端有座灯塔,整体看上去还算干净,似乎定期有人维修。然后是岛对外用来接待患者与补给的小港口,通过一条人工修建的公路直通中心的精病院,在医院东南侧约200米远是块坟地,她记得巴蒂里诺找到的资料显示这里过去曾被收诊感染病患者,死后就地火化掩埋。在北侧是片花圃兼菜园,估计是病人管理的,使这里有一定程度自足的能力。
她降落到医院用来散步的花园上方,仔细观看在外面走动的病人,却发现与其说是通过治疗舒缓内心,不如说他们就是一群行尸走肉,就像已被禁止的脑叶切除手术那样,他们机械而按部就班的散步或者劳作,没有带着手铐脚镣,但是让人不寒而栗。他们没有得到治疗,而是被抽空了部分灵魂。不止病患,岛上的工作者似乎都一定程度受到这股力量的影响。
就算不看这些患者,整个岛弥漫着远古魔法的力场也能让她感觉出来,通过对比,玛丽明显察觉到三种不同属性的魔法,一种是科瓦斯基的地狱火,第二种似乎用来控制岛上患者的,具体来源在医院内,需要时间寻找,第三种源于岛内,应该就是诺兰说的被关押的神秘人。仗着目前是灵体,玛丽大胆的决定一探究竟,穿过墙壁,再透过地板,医院在地下有两层,她来到来最下层,也是第三种魔法能量最激烈的散发地,随着接近,她感到空气中因魔法的扰动而噼啪作响,不知道的会误以为是漏电。
怎么回事,似乎充满对抗性,玛丽逐渐明白了,那种遍布全岛的魔法正在压制地下室里的神秘人,她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看到不远的牢房内,囚禁着一个全身红色并布满各种图样的人,他的呼吸很缓慢,发出低沉的声音,每一次都让人不敢直视,身上带着手铐,脖子上有铁箍,四条充满地狱火能量的锁链把他置于牢房中央。
这毕竟是谁!为什么会被囚禁在这,玛丽先前略为探头,神秘人像感应到什么,如一匹恶兽,猛地晃动脑袋,透过口罩含糊的咆哮着,吓得玛丽赶紧后退。
“最近苍蝇真多。”忽然,玛丽身后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是我,而是他感应到了这个人。玛丽怀疑自己很可能暴露了,正当扭头想看清对方并逃跑,脖子便被一只有着尖锐指甲的手卡住了——这家精神病院的现任管理者:维罗尼卡。
她已经不再是葬礼上那个彬彬有礼的黑衣女人,此刻换上了一身咖啡色的工作装。她的目光比指甲更锋利,直接刺进玛丽心里,“不管你是谁,今天不该出门。”说着她攥紧手并释放出墨绿色的火焰,将玛丽点燃。
“啊~~~”玛丽惨叫着回到身体里,周围的人都吓坏了。
丹赶快把她扶起来,关切地问:“没事吧,看到什么了。”
“红色囚徒...维罗尼卡...绿火....”乱七八糟的描述还没说完,玛丽就昏倒了。
“我们该怎么办?”拉塞尔问。
看着丹把她抱走的背影,莫比阿斯无奈的说:“只能等她自然醒来,希望快点。”
巴蒂里诺愤愤地说:“一定是科瓦斯基那家伙干的好事。”
约过了10个小时,玛丽转醒,顾不得丹对于她身体状况的询问就开始努力回忆见到的情景,麻木的病患,似乎可有可无的安保,阴森恐怖的地下囚徒,以及拥有神秘魔法的维罗尼卡。
当听完他的描述后,拉塞尔首先说:“那个被困的家伙好熟悉啊。”包括莫比阿斯和巴蒂里诺也同意这看法,“你说那人身上有,牛、蛇、十字架、爪子之类的图案....”
拉塞尔还在小声嘀咕着,巴蒂里诺茅塞顿开:“我知道了,是....”
“野性自尊,在我们最后一次与莎乐美决战后就再也没见过他。”莫比阿斯说。
除了丹和玛丽,另外三个人都参加了当时的大战,他们与莫德雷德和野性自尊联手挑战莎乐美,一番苦战下眼看就要取得胜利,卑鄙的莫德雷德却出卖他们妄图招揽莎乐美,最终付出惨痛代价后此战不了了之,但为了这场战斗,他们被操控所制造的无辜杀戮直到现在还令莫比阿斯和拉塞尔记忆犹新。谁能想到现在这个野性自尊竟成为一家孤岛医院的阶下囚。
“看来他的野性与自尊都被糟蹋得很彻底。”丹说,因为没参与那场战斗,他并没有显得紧张。
随着神秘人的身份明确后,对维罗尼卡的猜测也揭示出一些东西,她能使用绿色火焰攻击,而在午夜之子过去的敌手中,有个女性符合这个条件,堕落鲜血的女巫:莎乐美。
这下丹可轻松不起来了,他们都跟莎乐美交过手,当时她所展示的压倒性实力远超午夜之子们联手,后来奇异博士接受看守者建议制造了分身悖论才将她击退,直到现在他们都认为如果在跟扎坦诺斯大战时她站在对方一边,想取胜恐怕将更加艰辛。
自从塞朴拉斯山墓地一战后,他们再也没见过这个堕落鲜血的女巫,午夜之子们曾分头寻找过她的踪影,但一无所获,没想到时隔多年,她竟在这时出现。
科瓦斯基已经不再是问题了,至少丹自信可以联手巴蒂里诺击败他。但莎乐美和野性自尊却是大麻烦,莎乐美如今的实力看来并不比当初差,岛上病患之所以变老实应该是被她吸收了情感能量。而野性自尊也是个问题,从目前看他似乎不是莎乐美一方的,但作为莫德雷德的弟子他们也不敢轻易把他救出来,此外他是否学从会了《黑暗之握》,如果是的话更要小心,当初刀锋靠这个几乎团灭全体午夜之子。
“就凭咱们几个人。”巴蒂里诺仔细衡量着双方实力,他仍很愤怒但不再冲动,知道如果已方火力不够就不要强攻。他们虽有5个人,但面对莎乐美这点优势可太渺小了。
“我联系了奇异博士,但他近来忙于复仇者的事,没空顾我们。”拉塞尔说:“不过他答应如有需要会提供些护身符。”
“要是能让她吸收不了这些患者的情绪能量就好了。”丹说。
莫比阿斯在想是否真的放出野性自尊,让他去攻击莎乐美,等双方两败俱伤他们再去讨便宜,但巴蒂里诺一定不会答应,如果是在无人区还好办,但在医院一定会造成伤亡,虽说过去为了胜利他也有过不择手段甚至是肮脏的时候,今日如果能避免还是避免吧。
却听玛丽说:“如果是切除能量联系,或许我行。”
岛上医院内,维罗尼卡征用指甲油修饰着指甲,这时门响了。
“请进。”她悠闲的说。
科瓦斯基推门而入:“刚才我在巡逻时似乎感觉到外人出现,未来需要加强安保吗?”
维罗尼卡摇着头:“不过是只苍蝇,对于现在的我并不可怕。”
“那就好,其实我也很期待是他们的先锋。”科瓦斯基说。
维罗尼卡打开窗户,让涂好的指甲迎着风,惬意地等待被吹干。自从度过隐匿的岁月后,还是头一次能这么轻松,那段日子很难熬,既要提防莫德雷德的报复,又要小心午夜之子的追捕,她后悔自己不该草率的离开堕落鲜血,有他们和扎坦诺斯的支持,将会非常有利,可惜,等她想明白这点时,他们全完蛋了。
小心蛰伏,等待时机,这期间她偷袭并俘获了野性自尊,并招揽了与恶灵骑士有仇的科瓦斯基,之后化名潜伏在这座岛上,岛上那些情绪不稳定的犯人对她来说就像取之不尽的自助餐。
至于科瓦斯基,从没放弃过对恶灵骑士的仇恨,不管是与停电联手或是加入泽莫麾下,当维罗尼卡抛来橄榄枝,表示自己也与恶灵骑士在内的午夜之子有仇时,他稍加考虑就答应了,毕竟有个强大的盟友是成功的关键。他也承认,在这例行巡逻,与那些蒙在鼓里的同事闲扯,喝点酒,看无聊的电视,外加偶尔修理下犯人是种不错的乐趣,这让他有回到过去的感觉,但与过去不同,他现在拥有力量。
“那头红狒狒似乎安静下来了。”科瓦斯基转动着警棍说。
“勉强控制了。”维罗尼卡说:“这只斗犬关键时刻能派用处。”
“那就好,哈哈!”科瓦斯基握紧警棍说,因觉得又有人可以教训了,兴奋得忍不住燃烧起来。“最好刚才的灵魂侦探能引来该死的骨架子。”
几天后,在一艘通往小岛的考察船上。
拉塞尔不懂为什么是他和莫比阿斯化妆去考察,巴蒂里诺的解释是,科瓦斯基应该能认出他和丹,而且玛丽也已暴露,万一被莎乐美看到恐怕计划就完了。
这艘船载满了前去观摩的医生,警官,犯人家属,社区考察员(因为有些犯人申请康复出狱,但所住社区不放心,因此派代表来看看情况),有兴奋,有忐忑。拉塞尔和莫比阿斯就混在这些人里,身份是社区代表。
“我说,”他似乎不太适应这身西装,“社区里有我这种体格的吗?”
“我小时候居住的地方。比你块头大的都有,还是建筑工程师。”莫比阿斯说。
拉塞尔后悔不该接这活,“我该怎么办,表现的低调点。”
莫比阿斯告诉他,夹在人群里,就当组团旅游,偶尔问些患者的恢复状况就行,但不要是个病患就问,不然会让人搞不清你来自那个社区,他们所代表的社区只有两个人在这里,“记住档案上的名字,小心点,这可是巴蒂里诺靠仅存的关系搞到的。”
“相对于外貌,闻味更好记。”拉塞尔嘀咕说,“斯特兰奇就真不来吗?”
“复仇者那边有一堆事等着他,他只给了我们这个。”莫比阿斯指戴在脖子上的护身符,可以让他们免遭莎乐美吸收情感。
“当初他早研究这玩艺就好了。”拉塞尔说。
岛已近在眼前,在港口,正有专车等待着他们,上了车,司机简要一番说辞后,便载着他们驶往岛内的精神病院。
“还算稳,没想到这么个岛上修的路也堪比大城市。”在纽约的家内,玛丽看着屏幕说。
“让我惊讶的是,你的魔法竟然能让视频传回来了。”巴蒂里诺提供了两台微型摄像头,但不能传太远的距离,但经过玛丽稍加施法,隔着半个地球都能实时传输。
他们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尽管最初5分钟只提供了前方座椅的背部,玛丽和丹是觉得无聊,对于警察出身的巴蒂里诺这司空见惯。直到第7分钟,镜头开始晃动,他们到站了,跟着黑压压的参观者下了车,科瓦斯基笑容满面的出现在屏幕上。
“欢迎来到福音精神病院,我是保安总指挥古德里安,下面由我带领各位参观。”科瓦斯基装摸作样的说。
跟着他的引导,大伙踏着石子路,穿过草地,路过花园,随着镜头移动,能看到有不少病人和工作人员,但是与玛丽上次用灵体观察不同,这些人的表情都自然多了。
“一定是莎乐美在掩饰。”巴蒂里诺说。
“她真的是所谓堕落鲜血的人吗?”玛丽还是有点怀疑,毕竟按照接触过的人描述,她的外表至少是正常的,也没有翅膀。
“应该是形态转换吧。”丹说。
隔着屏幕,他们听到有人询问关于治疗方法之类的事,被科瓦斯基以他不负责这些搪塞过去。正当有人对此提出疑问时,维罗尼卡出现了,一身灰色工装打扮,落落大方而谈吐得体,她将这一切归结为自己在医学院受教育的结果,靠着药物,心理辅导,一定程度催眠与暗示,在多种配套形治疗方案下取得了不错的成果,当然她也承认会对部分患者的大脑的某些区域进行电刺激,但不重。
“就真没出过事?”有人不信。
科瓦斯基适时地接过话题:“当然不可能做到完美,你们来前的几天刚有一个病人发作,从背后袭击了一名警卫,现在被控制在特殊病房里,如果你们愿意,并不会产生不适,我会带你们去看看。”
有几个好奇的打算去看看,其他人则摇头拒绝,毕竟他们可不想惹事。
渐渐的问问题的少了,大伙似乎只是迎合着科瓦斯基的带领参观一处又一处设施和病人,不像是来考察,更像是走过场。
临近中午12点,集体性质的考察暂告一段落,维罗尼卡告诉众人他们可以在花园里随便走动下,等用完午饭,在参观下岛的其他设施就可以回去了。
分散后,拉塞尔直接跑进洗手间,脱下西装,“可算结束了,我可不想再带着这些东西。”西装内侧,密密麻麻布满了类似萤火虫的昆虫,这是玛丽让他们带上岛,用来给对方捣乱的。
“我劝你冷静点,又不是虱子。”莫比阿斯的西装里同样有这些昆虫,但他只是谨慎的脱下外套,把它们放了出去,“这些虫子散播的粉末会扰乱这里的魔法力场,为我们争取优势。”
看着那些通过窗台飞走的虫子,拉塞尔说:“我宁愿直接冲去拼个你死我活,也不想再这样了,我是狼人,不是狗。”
“小声点。”莫比阿斯警告说,并谨慎的瞅着门外,确认没有人,“别功亏一篑,有拼命的时候。”
玛丽提供的虫子需要些时间才能在全岛散布完粉末,根据查到的岛的面积,估计需要一周左右的时候,等莎乐美无法从这获取能量,想要离开时,他们就果断出击,迅速将其拿下交给复仇者处理,如果对方顽抗,在尽量不危及工作人员安全的情况下就地消灭。
“你有没有发觉,这些来的人后来都不怎么关注治疗方面的事。”拉塞尔突然说。
这家伙,看来虽然不喜欢虫子,但还是很认真,莫比阿斯露出夸赞的表情,“一定是被莎乐美吸收了情感能量,所以变的老实,我们也赶快回去吧,后面的就看这些虫子努力了。”
在经过碌碌无为的整个下午后,他们乘船返回。接着就是等待时机合适,这段玛丽也在研制一些道具,希望能帮到他们。
可惜,就在厉兵秣马之时,意外发生了。
那是第4天,过了10点后,丹拿出手机,联网看新闻,却发现波士顿那片区域夜间到明天将有一场中雨席卷全岛,岛上已经发出了防雨警报,工作人员正在加固设施。
“该死,这场雨会把我的准备全毁了。”玛丽抱怨说。
“可恶!”巴蒂里诺已经不想等了:“目前覆盖多少了。”
“估计在80%。”玛丽推算。
不等了,他们决定即刻出击,他们不认为在短期内还能有公开上岛的机会,如果等雨后偷偷潜入,若是被巡逻人员发现一定会引起对方警觉,与其白白浪费机会,他们决定以现有优势,强攻!
一扇传送门悄悄的开在诺兰坠落的悬崖边,丹、巴蒂里诺、莫比阿斯和拉塞尔依次走出,制造传送门的玛丽并没有跟来,按她的说法,她并不擅长战斗,但除了传送门她还提供了额外帮助,给他们每人一个特殊的魔法道具,只要他们不搞出太大动静,不会被普通人注意到。
“这东西基本就是摆设。”拉塞尔晃荡着手环说。
“比没有强。”莫比阿斯说,以他们的能力来说,潜入本是驾轻就熟的事,如果能偷袭制服莎乐美,那此行就彻底完美了。
巴蒂里诺不敢放松,毕竟他们是孤军深入,他用反恐般的语气说:“注意警惕。”
“好的,长官!”丹回应说。
很快他们发现这种警惕似乎是多余的,因为一路上尽管小心翼翼,但他们没有看见任何警卫的踪影,唯一看到的只是两个正往焚烧炉去送垃圾的保洁人员。怎么回事,难道他们都在准备防雨措施。巴蒂里诺感觉他们一路上过于顺利,尽管如此,他依旧全神贯注,带领着大伙悄无声息的接近办公楼。
“我看到她了。”躲在灌木丛里的拉塞尔指着二楼西侧的窗户说,能看到维罗尼卡正在窗户前来回走动并用对讲机在说什么。
“她在干什么,你们中没有懂唇语的吗?”用望远镜监视着她举动的丹问。
自然没人懂,就算是巴蒂里诺也不懂,他知道手势语言,但无法凭嘴唇闭合来判断信息,不过靠观察他确信维罗尼卡现在的状态是最容易下手的,于是立刻制定了一个计划:由拉塞尔和莫比阿斯拿着锁链攀墙到二楼窗外,在接近后出其不意冲进去捆住维罗尼卡,他和丹会把她拉出来带离此地,如果她反抗就立刻用地狱火轰炸她。
“攀墙,这是蜘蛛侠干的活。”拉塞尔说。
“我现在到真想他,可惜他不在。”莫比阿斯接过锁链,和拉塞尔从左右两侧敏捷而轻盈的接近窗户。
在窗外,能听到维罗尼卡正在对对讲机布置任务,关于把不老实的病人穿上束身衣,给该修补的屋顶进行加固,提前维护电力施舍等,从对话中得知,科瓦斯基现在正在岛的南端检查灯塔的状况。
就是现在了,两个人点了下头,猛地破窗而入,可当他们想用锁链捆住维罗尼卡时,却愣住了。
屋内空空如也,除了一个播放中的录音机,根本没人。但是在破窗前,里面的音容相貌乃至气味给他们的感觉都是异常真实。
“这是....”拉塞尔愕然的望向战友,从他的眼神能读出:中计了。
‘砰’的一声,对开的大门被撞开,其中一扇砸中了拉塞尔,燃烧着绿色火焰的科瓦斯基甩出锁链捆住来不及躲闪的莫比阿斯,“欢迎来到福音精神病院!”
他骑着摩托冲出窗户,将原本的缺口撞得更大,在下面人错愕的注视下,拖着莫比阿斯向海岸前进,“我得承认,收押一个吸血鬼是个费力的...”科瓦斯基的嚣张被突如其来的撞车打断,巴蒂里诺变出摩托追上去并与他刮蹭在一起,两辆摩托翻了,三个人同时滚出好远。
“该死,你没学过教规,这是危险驾驶。”科瓦斯基扶着头站起来,看到一段骨鞭迎面抽过来,他就地侧向翻滚,只见骨鞭在地上留下一道又深又窄还冒着火的沟壑。“袭击安保人员,罪加一等。”他抛出带钩子的锁链,钩住了巴蒂里诺的肩膀,用力向上一甩,巴蒂里诺腾空而起,他在天上绕了两圈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挣脱后的莫比阿斯看到在科瓦斯基翻倒的摩托后备箱里,掉出了一堆小虫子,明白玛丽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他必须尽力缠住科瓦斯基,让丹和巴蒂里诺可以集中火力对付莎乐美,他呼唤拉塞尔来帮他,并率先扑了过去。
看到莫比阿斯凶恶的气势,科瓦斯基毫不慌乱,“尝尝这个,很有意思。”他的双眼泛起绿色的光芒,跟着隔空施展了审判之眼。
趴在地上的巴蒂里诺没有看到这一幕,但耳边清晰地传来战友惨叫的声音。我们彻底搞砸了,他想。
看到莫比阿斯被强拉出去,拉塞尔本要阻止,可余光却瞥见维罗尼卡就在门外,凭着狼人的本能,他确认对方就是莎乐美,不管其他伙伴是否冲上来,他向着莎乐美展开了攻击。
但莎乐美比他更快一步,就在他刚要作势扑过来,她已经冲到眼前一拳将他从缺口打出楼外,跟着她也跃到半空,在空中,她的外形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棕色的头发变白,肤色加深,一双恶魔般的翅膀从背后展开,她变回了众人熟悉的样子。
“莎乐美!”丹吼叫着,地狱火从口中涌出,直击空中的莎乐美。但是她轻易的翻转就躲过如火箭般射来的地狱火,跟着以绿色的火焰作为回击,经过数年的积攒,她的力量比当初更强,不但压制住丹,同时还使用元素风暴席卷周围一切,令想来援助的拉塞尔无从着手。
拉塞尔将爪子深深得插入一棵树中,这样才使自己勉强没被卷得失去重心,“能不能把她拉下来,我不会飞!”他向丹喊话,可丹正在顽强支撑,根本没听清。
“你们的计划已经失败了。”莎乐美的声音倒是清晰传来,为了彰显实力,她更加肆无忌惮的使用自己的力量,整座岛屿随着她的力量在颤抖,四面的海水也失控般的拍打着海岸。
“B方案!”巴蒂里诺大吼中打出一团地狱火,但不是向任何敌人,而是那些被科瓦斯基收集的虫子,被点燃的虫子没有烧成灰烬,而是焕发生机,在他的意志操控下,纷纷飞向莎乐美与科瓦斯基,它们不断的叮咬着,并用自己的身体去撞击对手。
急速回旋的锁链带起一股狂风,将这些地狱萤火虫吹散,科瓦斯基冲过去,抱着巴蒂里诺在地上翻滚并互相殴打。
“我不喜欢虫子。”莎乐美扇动翅膀驱散虫子,看到拉塞尔掏出手机拨号,然后将它丢向丹,丹骑着摩托冲破她撒下的绿色火焰想要接住手机。她以更快的速度俯冲,抢在丹前头拿住手机。丹甩出锁链,拉塞尔借树弹跳到空中扑击,但都落空了。
莎乐美把玩着手机,这小东西随时可以被捏碎,他嘲笑他们的表现:“午夜之子越来越没用了,想叫援兵应该早点。”
这时,手机里传出玛丽的声音,“这本来就是给你近距施法用的。”话音刚落,手机屏幕便冒出紫色的雷电,顺着她的手传遍全身,莎乐美惊叫着把它扔出去,但已经晚了,雷电已经传导完毕,她发现自己暂时无法吸收岛上病患的能量了。
这些古董级的法师似乎觉得魔法只是古老的符咒或者发黄的书,要么就是奇形怪状的法器。在纽约临行前玛丽曾这么说,但对于她,现在代科技物品全能成为她施法的媒介,不过以她目前的能力,只能切断2个小时。
有2个小时就够了,看到奏效的丹说:“趁她....”
巴蒂里诺没等他说就一脚踢开科瓦斯基,拔下身上的尖刺作为标枪抛出去,跟着他用骨鞭将拉塞尔送上半空,而丹也同时抛出地狱火。
面对骤然转变的局面,莎乐美似乎有点猝不及防,狼狈的躲过骨刺和地狱火,却被拉塞尔抱住,拉塞尔的脚踝捆着骨鞭,另一端在巴蒂里诺手里,“快拉。”他对着地面大叫。
巴蒂里诺正要用力把他们拉下来,科瓦斯基又冲了过来,“小子,甭想。”他抓着巴蒂里诺的脸,把他凑向自己。
“别来妨碍我。”巴蒂里诺试图挣脱,争斗中使用了审判之眼,而科瓦斯基也同时发出这一招。
没有愤怒与痛苦的吼叫,两名复仇骑士瞬间双双倒地。
眼看又失去一个战友,丹焦急万分,他骑着摩托冲过去想要抓住空中的骨鞭,但失败了,跟着拉塞尔就被扔了下来。
“我们还是低估她了。”拉塞尔身上有几处被抓伤的痕迹,尽管他也挠了对方,却伤害不大,莎乐美虽然不能再吸收岛上病人的力量,但以她目前积攒的能量就足够应对他们的攻势。
被他们算计了一下,又见科瓦斯基已经无法战斗,气急的莎乐美决定结束这些,她用元素风暴困住二人,跟着如急坠的瀑布般降下绿色火焰,不惜夷平整座岛,也要将他们消灭。
丹眼睁睁看着落下的绿火,却想不出应对的办法,他可以靠复仇之灵的力量硬抗下来,但拉塞尔若被击中,恐怕凶多吉少。
正在这时,一层防护罩出现在他们上方,跟着另一股力量将绿色火焰给驱散了。
丹忘了有多久没见到这深蓝色,并戴着面具的打扮了,但他从没忘记曾经的并肩作战,生死与共,他还是来了,斯特兰奇的另一个身份——悖论。
“抱歉,我腾出短暂的时间来帮你们,请别介意。”悖论说。
“来了就好可,让我们干吧!”丹激动地说。
尽管悖论出现,莎乐美依旧胜券在握的说:“不管这是不是你们的安排,我都有应对方法,该看看我的备用手段了。”她将挂在脖子上的类似勺子的东西放在嘴里吹起来。
勺子发出刺耳的声音,悖论试图阻止,但此刻岛上的灯塔竟然亮起来,刺眼的灯光来回旋转,而悖论发现自己的行动受到了光线的牵制。
丹想破坏灯塔却觉得脚下大地在隐隐颤抖,土壤开始隆起,似乎有东西要破土而出。
他和拉塞尔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了,绝对不能让这家伙加入战团,他们选择先寻找震动最剧烈的区域,在地面塌陷,野性自尊出现的一瞬间,拉塞尔猛冲过去,爪子刺入他的皮肤,并用嘴咬住他的胳膊。
野性自尊咆哮着,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对战斗的渴望,他用力拔出胳膊,变化出一条能量构成狼与拉塞尔搏斗,跟着他听命召唤想要飞到半空去围攻悖论,但剩余的地狱萤火虫阻挠了他,他将它们彻底碾碎,这时,锁链从脚下一直缠绕至胸口,丹全力以赴,将他牢牢地拉回到地面,不过野性自尊拼命的挣扎,摆脱能量狼的拉塞尔赶过来,跃起后将他的头按向地面。
“没有人能帮你,莎乐美!”悖论一边抗拒着光线的干扰说。
莎乐美浮现起冷酷的笑容,“你也一样。”
她并没有像之前一样贸然用火焰攻击悖论,而是利用维度通道在短距离内不断改变位置,每次都从悖论视觉的死角冒出,攻击一下后又立刻消失,虽然她在不断位移,但风暴却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卷起大块的土石在空中又给她提供了更多的遮掩。借助这些,她仍旧保持着战场主动权。
莫比阿斯倒在地上呻吟,他已经无力关注局面并提供援助,他深陷在自己过往的罪孽中,那些遭到他攻击的无辜大众,因吸食莉林血液而给战友带来的麻烦,在爱人与责任间的挣扎.....他看到身前站着鲜血氏族的埃姆拜尔,这个改邪归正帮助他们对抗扎坦诺斯的可怜女孩,在失去父亲后被他诱导自杀,过去他找过借口安慰自己,她是扎坦诺斯的电池,这一切都是必不得已,但现在,面对审判之眼,任何狡辩都苍白无力。
“诅咒你们!”烈焰中埃姆拜尔临终的话回荡在他脑海中,这诅咒不单单是对扎坦诺斯,导致她结局的一切,堕落鲜血,午夜之子都在其中,莫比阿斯又一次觉得她的火焰烧灼自己灵魂,如果是报应,他接受。
“现在可不是躺着的时候。”玛丽的声音传来,她将莫比阿斯的精神拖到一片充满电子风格的领域,在他头上贴满连有导线的贴片,这让他暂缓了痛苦,“天啊,我都不知道该先帮谁,无论如何,现在你们必须起来。一齐搞定她。”
“不!”莫比阿斯知道自身情况,短时间内他恢复不了,“你必须去帮丹,别管我,快去。”他揪下头上贴满的电线催促说。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玛丽透过一个屏幕观察着岛上的情况,奇异博士的行动受光照影响还在疲于应付,她本想去唤醒巴蒂里诺,可看到丹和拉塞尔在风暴中越来越无法控制野性自尊,她知道该怎么办了。
野性自尊的灵魂深处,被束缚,拘禁,铁链控制着他的四肢,厚重的囚衣妨碍着他。玛丽召唤来好几个科技英灵,帮她一起解放野性自尊。
“这家伙相当危险,你真要这样吗?”一个英灵提醒说。
“快干吧。”玛丽顾不得,但她还是试着提醒野性自尊,“我放你自由,你可以去找那飞在天上的女人麻烦没,但别找我朋友。”
一边帮助解放野性自尊,一边她在精神上连接了丹和拉塞尔,让他们听她指挥,随时松手。
“真的要这样吗,你应该看到他的表现了。”拉塞尔很迟疑地说,从他紧紧钳制着的躯体下能感到积聚着的力量,他可不希望成为发泄的靶子。
丹却选择相信,“听她的吧。”
在半空,经过又一次偷袭,悖论渐渐掌握了莎乐美出现的规律,每当她冒头的前一秒,他会精准的将攻击点瞄向她,可这次冒出后,他发出魔法能量去攻击,却发觉出现的仅仅是用土石制成的假人,真的莎乐美在他的思维因惯性而露出破绽后从下方出现并用强大的绿色火焰攻击他,他只得用防护罩阻挡,两股力量胶着在空中。
“我能感觉到你的力不从心,放弃去死。”莎乐美不断加强火焰的温度。
地面上突然传来一阵惊心动魄的大吼,令角力的二人都向声音的源头望去,只见野性自尊彻底挣脱束缚,向着他们这边飞来。“好吧,你快去帮我....”莎乐美得意的话还没说完,就发现野性自尊真正的目标是她。“桀骜不驯的野兽只有被埋葬的命运。”她操纵飞舞着的土石砸向野性自尊,却被他变出来的魔法野兽粉碎,丹不失时机的远程发射地狱火破坏了灯塔探照灯,并在魔法野兽身上附上地狱火帮助野性自尊,同时悖论施展魔法意图困住莎乐美。
但野性自尊并不领情,他用魔法逼退悖论,“她是我的,我要亲手宰了她。”
悖论谨慎且迅速的拉开距离,冷眼旁观接下去的发展。莎乐美用绿色火焰将魔法野兽焚烧殆尽,野性自尊已经来到她面前,她想像当初对待莫德雷德一样抓瞎他的双眼却适得其反,被野性自尊控制住双手。
“没人能命令我,莫德雷德不行,你也不行。”他不断提升能量,现在红色的魔法野兽与绿火在空中互相吞噬,并把他们围在中央,就像一快即将爆炸的炸弹,整个岛随时面临覆灭的可能。
莎乐美能感到不稳定的能量在空气中流动,但她不敢减弱力量,怕被野性自尊的疯狂吞噬,“你这疯子,没发现....”
这时,积蓄的两股力量再也无法维持,彻底爆发,灯塔首当其冲顶部被彻底削掉落入海中。几公里外,波士顿的海岸边,路过的人惊恐的看到远方的天空出现一个巨大而颜色诡异的火球,这个火球不断扩散,占据了视野好大一片,他们纷纷拿出手机拍摄并报警,其中一人甚至歇斯底里的说在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小型太阳。
完蛋了,在爆炸的瞬间莎乐美想,不论她还有什么计划,是报复午夜之子或者新的野心,都到此为止,至少是今天!
悖论赶在爆炸的瞬间发动传送魔法,制造出一个维度通道,试图把破坏转移,可是爆炸的能量令维度通道变成了一个短暂但强力的黑洞。悖论身不由己的被吸向洞口,他勉强在空中维持住身形,就看到地上碎落的残骸、花草、树木被连根拔起,源源不断地卷入洞里。
丹将锁链变成几十条,让一端深深扎入大地,外边的部分将自己和战友全部捆牢,然后想办法往之前野性自尊冲出来的地洞转移,经过辗转,终于安全的落入洞内,现在只等威力过去就可以出去了。
悖论重新施法,在一阵艰难的操纵后,他终于成功关闭了通道。
巴蒂里诺是被螺旋桨的声音吵醒的,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担架上,能听到一名神盾局的特工说他们很走运,幸好莎乐美只把岛上的人当作能量供应,如果她操控众人围攻他们,收拾残局会漫长的多。
“他们抓到了吗?”巴蒂里诺问。
丹告诉他,莎乐美和野性自尊消失在巨爆中,而赶来的特工搜遍全岛也没有发现科瓦斯基,他跑了。
巴蒂里诺沮丧而疲倦的坐在地上,感觉一切都白干了,透过审判之眼,他知道诺兰死亡的细节,是在莎乐美指示下被科瓦斯基用锁链从崖边打落坠海而死。但相关的凶手却一个也没抓到,他们或许正在休养,等待着卷土重来的一日。
回去后该怎么跟诺兰的家人解释,他们才经历过一次痛苦,如果自己告诉他们诺兰是被害身亡,可他却让凶手跑了,是不是对他们的二次伤害!事情闹到这份,恐怕已经掩盖不住了,他们必然会怀疑并去询问,当得到答案后....巴蒂里诺不敢去想下面的事。
不会结束,只有他们一天在逃,就不会结束。巴蒂里诺暗下决心。他没再听特工们的对话,善后交给他们吧,今天太累了!
比他心情更坏的是莫比阿斯,他蜷缩着坐在崖边,任由海风吹着颤抖,不管旁人怎么劝都不肯起来。丹、拉塞尔和悖论都不知道该怎么帮助他,他们能跟形形色色的家伙面不改色的战斗,可实在想不出如何劝慰他。
“你能不能施个魔法让他忘掉。”拉塞尔说。
悖论仍旧戴着面具,看不出他的表情,“没用的,这不是....”
拉塞尔觉得自己浑身的肌肉在炸起,体毛开始变多,脸变长,他又在像狼形转化,“我不是请求,我是要求。”他用冒出爪子的手抓着悖论的衣领。
“拉塞尔,不要,今天的挫败够多了,我们不能内讧,过去内讧的次数,多得都有点可笑了。”莫比阿斯说。
他想到复仇者,复仇者间也有矛盾,内部的,或者与X战警的,但真的很少,更多的时候是并肩作战和把酒言欢,可他们那,这些年午夜之子就没聚齐过,更多的是在各自的世界里孤独的徘徊,就算有互动,也很短暂。当那些为大众熟知的英雄逝去后会得到一尊雕像,甚至浩克都有墓碑和出席的好友。是不是等他们死后,能得到的仅仅作为塞朴拉斯山墓地下无名的尸骨被人遗忘。
想到这,他不禁问:“你们觉得我该死吗?”
巴蒂里诺茫然的望向这边,悖论低下头,拉塞尔也一时语塞,丹看着他眼中的彷徨与憔悴,本想说我们都该死,可话到嘴边却成了:“谁知道那。”
远方天空中的乌云逼近了,雨就要来了。